春花傳 - 第一百五十五回邊疆行

    候夫人有想过把身旁俩个心腹婢女送到夫君身边。当她透露有此意思时，她俩都纷纷跪到她面前表心跡，一个表明心有所属，一个不想离她而去。她见她俩心志坚定，都不好过于勉强她俩，伤了主僕仨人之情份，只好打消此想法。
    至于人选，她唯有另谋他人吧！
    为着此事，她烦心多日，又不好大张旗鼓地寻摸心仪之姑娘送去候爷那边，走漏风声给那边知晓，便悄悄行事。然而，天下没有不透风之墙，此事都于府中传开来了。
    翠丫听见此消息，当作一则笑话道给春花听，以排解她坐月之苦闷。
    那天，春花整逗弄着女儿，听见那事，都是訕笑置之，没有过于上心，是直到翠丫道被选中之姑娘要远赴边疆。她才停顿手中之动作，有个想法于心中芽生起来。
    尤其，是二爷是次回来之后，春花更是感到与他俩回不到以前了。
    有条刺已于他俩之间扎根，她又怎可能再一片丹心地待他。
    当夜，江洐逸回到房子，见到春花心思重重地坐于妆匣前，连他制作出来之声响，都不见得她回过神来。他站于她身后道：
    ”何事令你想得这般入神？”
    春花抬头看向他，有些慌乱，忙站起来，道：
    ”二爷，何时回来。”
    ”刚刚。”
    他把她拥抱入怀，欲想亲其脸颊。
    春花像是羞赧般垂着头，手抵着并胸膛，欲避开他之亲吻。
    他看见她之回避，幽沉地盯着她看。
    她见他沉默，忙寻一个藉口道：
    ”二爷，春花命人打水来给您净身。”
    她挣脱其拥抱，往门外走去，却被他拉着其皓腕，冷不防，他开口道：
    ”你想躲到我何时？”
    她半垂着头，逃开其目光，道：
    ”春花不明二爷之意。”
    他走到她面前道：
    ”你可是有事要问我？”
    春花看着那张丰神俊朗之脸，她多想淡忘一切，跟他重新开始。然而，又谈何容易…
    ”二爷，您…让春花离开这里，好吗？”
    他瞪大双目看向她。
    ”你道甚么？”
    她迎向其目光，重声开口道，嗓音带着刚才没有之坚定。
    ”您让春花离开吧！”
    他有点气急败坏地道：
    ”你只有这句话跟我道？”
    ”二爷，都已经发落了珊子，便是知道事情之来龙去脉，及我俩之间的问题。”
    ”那你不想把事情问过清楚吗？”
    ”您会跟我道出真话吗？”
    ”会。”
    ”当年，我被选中真是偶然？”
    ”是。”
    她静静地盯着他看，看到最后，她痛苦地闭上眼。
    ”二爷，放春花离开吧！”
    他抓着其香肩道：
    ”你便不可以信任我多一点吗？”
    ”人家以为亲口问了您，得到答案，不会再胡思乱想。但是，二爷啊…！”
    春花泪水汪汪地看向江洐逸。
    ”每个人走过之路都有痕跡，人家不是聪明绝顶之女子，未必顾全到国家社稷，百姓安危。然而，身上发生过之事，是春花最深刻体会到的。将过往之事点点滴滴堆加起来，不得不让春花怀疑。”
    江洐逸气急败坏地道：
    ”那只是因为你不信任我。”
    她扭侧脸庞道：
    ”可能吧！但是，春花不能再豪无芥蒂地跟您在一起。于其，让俩个相方猜忌之人处在一起，何不分开…”
    他慢慢地放开其香肩。
    ”你…已有打算？”
    ”春花愿意替代候夫人到边疆！”
    他震惊地看向她。
    ”你知晓这代表着甚么吗？”
    春花垂头，双手紧握着：
    ”知晓！而且，春花想候夫人抱过女儿于名下寄养着。”
    ”你已计划好了。”
    ”嗯！”
    一声简单之回覆，胜过千言万语之决绝。
    二爷把她拋下身后离开。
    她便是愣立于原地看着他迈出步伐。
    其后，  一连数日，江洐逸都没有来看望春花。翠丫猜觉到中间之诡异，更是仔细地观察春花之脸色。
    她彷若没事般，于坐完月子之后。她去寻候夫人，把心中想法说出来。
    当候夫人听到她之来意以后，诧异地道：
    ”你…跟二叔商量了。”
    ”有跟二爷提过。”
    ”这样，他同意了？”
    ”他亦没有反对。”
    ”这样，待你跟二叔相讨好，再议。”
    春花仍是再接再厉地游说。
    ”夫人，不觉得春花是一名合适之人选吗？”
    候夫人没有急着回能，仅是抿然一笑，仔细地观察着这位帮二叔生育过女儿之女子。愈是看愈觉得她是合适之人选，撇除她是二叔之人，作为被精心教养来伺候男子之女子。她有着一副有致之身段，温顺之性子，清秀之样貌，通身流露着一股恬静柔美，温宛间淑之感。而且，因她孕有子女，通身增添一股母爱之感，与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之嫵媚?灧，有着衝突感，又混合得恰到好处，落于男人眼中是欢喜之，想把她按于床榻使坏。她又出身低，永远招来人垢病，即使将来再甚得男主子之宠爱怜惜，亦反不起风浪，此亦是候夫人看重之。
    ”或许是。不过，我都是那句，当你跟二叔谈妥，再来吧！”
    ”夫人，应该都收到风声，近日二爷跟春花之间出了一些事，他已是多日没有踏足过沁烟居。”
    候夫人回头看向身后之婢女，见她点头。耳侧又是响起春花之嗓音。
    ”二爷跟春花已是发生一些事情，再出任何事情，都不会为他人添上麻烦。而您之担忧，春花亦明白。夫人可以再多看多日，再商确今日之提案。”
    ”好，我俩再议。”
    春花便是与她告退。
    对于，说服二爷之事，她都没有信心。回到沁烟居后，便是思考着此事。
    夜深，净身回到房屋，看到一道身影背立于此。
    ”你便这般厌弃我。”
    ”二爷，如果我俩已回不到过去般！”
    ”你想清楚，今日你去寻大嫂提及之事，代表着甚么？”
    ”春花，知晓。”
    ”你会是我大哥之女人了。”
    ”路是春花所选之。”
    ”你仍想如此？”
    ”是。”
    ”为何？”
    ”那个坎，春花过不去。”
    ”即使，我拿出了证据，你仿不相信？”
    ”………是。”
    ”为何？”
    ”您太聪慧精明，拿捏人心，春花尽信到。”
    ”那便随你吧！”
    江洐逸愈过她而去！
    其后，春花再寻候夫人说此事。
    候夫人见二叔没有甚么回应，可是确信他俩之间是发生隔应了。而春花再叁游说，最终便是同意了。
    某日，寒风峭峭，不宜出行。
    春花手抱女儿到候夫人之院子里，亲手把女儿交到她怀里去，并郑重跟她叩过响头，才踏上往边疆之马车。
    此事，二爷没有露脸过，亦没有阻拦。
    春花一行四人畅通无阻地出到城门，往边疆去。